500点财富值!当这个数字清晰地浮现在系统界面上时,即便是以顾云川两世为人的心性,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。这是一笔巨款!他很清楚,之前的10点财富值,不过是系统给予的、让他勉强能启动杠杆的“过桥贷款”。而这500点,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... 潇湘书城

第8章

500点财富值!

当这个数字清晰地浮现在系统界面上时,即便是以顾云川两世为人的心性,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。

这是一笔巨款!

他很清楚,之前的10点财富值,不过是系统给予的、让他勉强能启动杠杆的“过桥贷款”。

而这500点,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笔“风险投资回报”!有了这笔钱,他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!那张在他脑海中描绘了无数次的商业蓝图,终于有了铺开的资本。

然而,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份喜悦,就被一阵喧闹声打断了。

“云川!云川!你快看!”

王二狗连滚带爬地从村口跑了过来,他脸上混杂着疲惫、兴奋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
顾云川睁开眼,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。

只见村口那条狭窄的土路上,不知何时,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。那不是顾家村的村民,而是来自附近十里八村的乡民。

他们一个个面带菜色,衣衫褴褛,正用一种混杂着敬畏、好奇和期盼的复杂眼神,远远地望着这片如同被天火犁过的战场。

“顾家村把蝗灾打退了!”

“听说他们有个能人,会神仙法术!”

“真的假的?你看那地,烧得跟黑炭一样!”

议论声、惊叹声,隔着老远都能传过来。一夜之间,顾家村,或者说“顾云川”这个名字,已经成了附近所有在蝗灾中苦苦挣扎的村庄里,唯一的传说。

顾云川眉头微皱。

他知道,出名是计划中的一环,但这个速度,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。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

在自己还没有建立起足够坚固的壁垒之前,过高的声望,有时候并非好事,它会引来不必要的觊觎和麻烦。

而麻烦,说曹操曹操就到。

“让开!都让开!”

一阵嚣张的呵斥声响起,围观的人群被粗暴地向两边推开。

只见一顶由四人抬着的青布小轿,在一队家丁的簇拥下,蛮横地挤了进来。轿子前方,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,正趾高气扬地开着路。

顾家村的村民们看到这副阵仗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畏惧和厌恶。

轿帘一掀,一个身材臃肿、面色油白的中年胖子,慢悠悠地走了下来。

他穿着一身光鲜的丝绸员外袍,腰间挂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,两撇八字胡修得十分精心,但那双小眼睛里,却闪烁着贪婪而阴鸷的光。

此人,正是石盘县的地头蛇,乡绅王士仁。

王士仁的目光,先是轻蔑地扫了一眼那些累倒在地的“泥腿子”,然后落在了那片被烧得焦黑的诱饵田上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。

最后,他的视线,如同毒蛇一般,死死地锁定了站在田埂上的顾云川。

他那两个连夜跑回去报信的家丁,把昨晚的事情形容得神乎其神,说什么“妖法”、“神兵天降”,他本是不信的。

但今天亲眼看到这片战场,看到顾家村竟然真的在蝗灾下保住了大部分田地,他心中的贪念,便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起来。

这个败家子身上,一定有天大的秘密!

“你就是顾云川?”王士仁捏着自己的八字胡,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问道,仿佛在审问一个下人。

顾云川心中冷笑,脸上却不动声色,他拱了拱手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王乡绅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。”

他的态度,让王士仁有些意外。在他的印象里,这个顾老二见到自己,应该像老鼠见到猫一样,吓得哆哆嗦嗦才对。

“哼,少跟老夫来这套虚的!”王士仁脸色一沉,开门见山,声音陡然拔高,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“顾云川!你可知罪?!”

“知罪?”顾云川故作惊讶,“不知晚生所犯何罪?”

“还敢狡辩!”王士仁猛地一指那片焦黑的田地,厉声喝道,“你昨夜罔顾天时,胡施妖法,擅自纵火烧田!导致顾家名下——也就是老夫名下的三十亩上等水田,尽数被毁!你说,你该当何罪!”

这话一出,全场哗然!

所有顾家村的村民,都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,脸上火辣辣的。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
无耻!

太他妈的无耻了!

他们昨夜拼死拼活,牺牲了自己的田地,才保住了村子。这王士仁非但没有一句感谢,反而倒打一耙,反口诬陷他们“纵火毁田”!

“王大虫!你放你娘的屁!”一个年轻村民气得浑身发抖,猛地站了起来,指着王士仁的鼻子就骂,“我们那是为了杀蝗虫!是为了保住大家的田!你眼瞎了吗?”

“放肆!”王士仁身后的一个家丁立刻跳了出来,一脚将那个村民踹倒在地,“敢跟我们老爷这么说话,你找死!”

“你!”

顾家村的村民们顿时群情激愤,纷纷抄起身边的农具,就要冲上去拼命。

“都住手!”

顾云川一声断喝,拦住了冲动的村民。他知道,现在动手,正中王士仁的下怀。对方巴不得他们先动手,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们当成“暴民”镇压。

他转向王士仁,眼神已经冷了下来:“王乡绅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。我们昨夜是在抗击天灾,这一点,所有人都看在眼里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是故意烧田了?”

“哦?不是故意的?”王士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,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盖着红手印的契约,在顾云川面前晃了晃,“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,你欠我五十两银子,拿这三十亩地做的抵押!现在地没了,你拿什么还我?按我们大荒的律法,毁坏抵押之物,罪加一等!不仅要赔偿双倍的损失,还要下大狱!”

他图穷匕见,露出了真正的目的。

他根本不在乎那几亩地,他要的是钱,是顾云川身上那个能“点石成金”的秘密!他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,就是要以势压人,把“纵火毁田”的罪名,死死地扣在顾云川头上!

“双倍赔偿?那就是一百两!再加上你之前欠的五十两……啧啧,顾云川,一百五十两银子,你还得起吗?”王士仁得意地笑着,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。

一百五十两!

这个数字,像一座大山,压得所有村民都喘不过气来。对于他们这些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块碎银子的穷人来说,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。

完了。

刚刚升起的希望,瞬间被击得粉碎。

村民们的眼神,再次变得黯淡下来。他们打退了天灾,却躲不过人祸。

顾云兮更是吓得脸色惨白,她冲到顾云川身边,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,声音都在发颤:“云川,怎么办……我们哪有那么多钱……”

顾云川轻轻拍了拍姐姐的手,示意她安心。

他抬起头,直视着王士仁那张油腻而得意的脸,脸上的表情,非但没有惊慌,反而慢慢地、一寸寸地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。

那笑容里,有嘲讽,有怜悯,还有一丝……智商上的优越感。

“王乡绅,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全场,“你刚刚说,我烧的是你家的地,对吗?”

“当然!”王士仁昂着头,像一只斗胜的公鸡。

“那我就奇怪了。”顾云川摊了摊手,一脸无辜地说道,“这地契,只是抵押文书,在我还清债务之前,这地,法理上应该还姓顾吧?我烧我自家的地,好像……不犯法吧?”

王士仁一愣,随即冷笑道:“你这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戏?别忘了,你还不上钱,这地迟早是我的!你现在毁了它,就是侵害我的利益!”

“没错,我承认我侵害了你的‘预期利益’。”顾云川点了点头,然后话锋一猛然一转,声音变得铿锵有力,“但是!我顾云川,身为顾家村的一份子,在全村面临蝗灾威胁的危急关头,挺身而出,牺牲小我,保全大家!此乃大义!”

他往前走了一步,目光炯炯地环视四周,包括那些外村的乡民。

“我带领村民,奋勇杀蝗,保住了顾家村乃至周边村落的数百亩良田,避免了一场更大的饥荒!此乃大功!”

他再往前一步,最终停在王士仁面前,几乎是贴着他的脸,一字一顿地说道:

“我以大义大功之举,不小心损毁了一些‘个人’财产。而你,王大乡绅!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利剑出鞘,“坐拥良田,身为乡绅表率,面对天灾却袖手旁观,眼看乡民受难而无动于衷!灾后,你非但没有半分抚恤,反而第一时间跳出来,为了一点个人私利,构陷抗灾的英雄!我倒想问问在场的各位父老乡亲,这天下,有这样的道理吗?!”

这番话,正气凛然,掷地有声!

瞬间,便将两人之间的矛盾,从“债务纠纷”和“财产损失”,上升到了“个人私利”与“集体大义”的道德对决!

围观的乡民们,瞬间沸腾了!

“说得对!顾家小哥是英雄!”

“王大虫为富不仁!不要脸!”

“就是!我们都看着呢!人家是在救人!你反倒来讹钱!”

舆论,瞬间反转!

王士仁的脸色,一下子变得铁青。他万万没想到,这个他眼中的废物败家子,口才竟然如此了得!三言两语,就给他扣上了一顶“为富不仁、构陷英雄”的大帽子,让他从原告,变成了千夫所指的被告!

他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顾云川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这是强词夺理!”

“是不是强词夺理,我们去县衙,找县太爷评评理就知道了。”顾云川微微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,那笑容,在王士仁看来,比魔鬼还要可怕。

“正好,让县太爷定夺一下,我这‘抗灾之功’,能不能抵我那‘毁田之过’!也顺便,让全县的百姓都来听一听,我们石盘县的大乡绅,王士(仁)老爷,是何等一副‘英雄’嘴脸!”

去县衙?

王士仁的心,咯噔一下。

他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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