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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救傅康年我右耳几近失聪，他发誓这辈子一定不会辜负我。

转身却让医生挑断我双手的肌腱，只为让我再对他的青梅造不成威胁。

婚礼彩排时，他搂着苏芷在音控房安慰：“小芷，新公司上市关头傅家不能有任何负面新闻，你放心，等事情过了我一定和她离婚。”

见我看过去，傅康年隔着玻璃朝我笑，手上比划着不太熟练的“我爱你”。

可他们不知道，我读得懂玻璃倒影里的唇语。

婚礼当天，我心死离开。

后来他跪在玻璃碎片上哭着求我，“岚岚，我错了，你能不能再爱我一次。”

我摘下助听器指了指心脏：“傅康年，有些弦断了，就再也续不上了。”

……

病房里，我躺在病床上，浑身的剧痛让我大脑一片混沌。

意识模糊间，恍惚听见傅康年跟医生的交谈。

“傅总，现在进行手术救治还来得及，再晚几天，江小姐的右耳就真的废了，真的要骗江小姐吗？”

“废就废了，反正后半辈子我都会养着她。”

医生欲言又止，“江小姐的右耳已经废了，手就没必要……”

“不行，我答应过小芷，一定会让她当上乐队的首席钢琴家的，只有江聆岚彻底彻底变成废人，才不会威胁到小芷的位置。”

“本来不想这么快对她下手的，谁让她那么傻非要来救我。”

傅康年说到后面轻嗤一声，手却温柔地抚上我的眉眼。

“去准备手术吧，做得自然一些，就说也伤到手了。”

医院里有一种安静到极致的喧嚣感，医生快步走开。

这怎么可能？

我怀疑自己是幻听了。

挣扎着想要睁眼，但身体很快就被注射进了麻药。

再睁眼，我已经被送进了病房里。

右耳像是被人用真空玻璃罩罩住，手腕处传来阵阵痛感。

“右耳听觉神经永久性损伤。”

医生的话像隔着深海传来，“双手指肌腱受损，不建议继续演奏。”

傅康年将手轻轻覆在我的脸颊上，语气温柔：“岚岚，你醒啦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
看着眼前的人，我只觉得不真切，一时竟然不知他和刚才听到的哪个是在梦中。

想要开口，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。